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273章 关七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想要了
太师府偏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蔡京捏着雷纯密信碎片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因用力泛白。
雷纯说关七在乱葬岗六分半堂又说劫车的是金鳞甲——他突然将碎片拍在檀木案上茶盏被震得跳了两跳这分明是六分半堂自导自演! 元十三限靠在廊柱上月光从他身侧漏进来在青石板上投下瘦长的影子。
他垂眸盯着自己茶盏里浮起的茶叶声音像浸了冰的铁:六分半堂若想藏关七何必大张旗鼓打听金鳞甲?他抬眼时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黄金鳞的甲胄纹样全汴京武库都知道。
蔡京的喉头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在朝会上傅宗书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起昨日丞相府进了三车黑木——黑木枷专克内家高手的黑木枷。
那老匹夫...他抓起茶盏灌了口却被凉茶激得咳嗽他当真敢动关七? 敢不敢...元十三限的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铁盒盒里是他新炼的追魂散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未落偏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帘被掀起暗卫单膝跪地:启禀太师城西宅子里的线人回报——丞相府的马车刚进巷子车帘压得低隐约看见三重铁链。
蔡京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扶住案角指甲在木纹里抠出白痕:关七...在傅宗书手里? 元十三限推开廊柱站直月光给他的肩甲镀上冷光:相爷要的是'控神诀'关七是刀。
他转身走向门外玄色大氅扫过满地茶渍只是刀若反噬... 暗卫的话被甩在身后蔡京望着空了的偏厅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翰林院傅宗书替他挡过一次政敌构陷。
那时的傅相还会在雪夜送他两坛女儿红现在...他盯着案上的茶盏碎片突然抓起镇纸砸向墙角的青瓷瓶。
哗啦一声脆响里丞相府的柴房正飘着浓重的药味。
傅宗书站在草堆前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进官服领口里。
他手里攥着揉皱的控神诀绢帛上的朱砂字被汗水晕成暗红像渗血的符咒。
关七躺在草席上三重铁链缠在他腰间、手腕、脚踝黑木枷卡在颈间。
他的眼皮半掀着瞳孔散得厉害可嘴角还挂着笑——那笑和三天前劫法场时一模一样像看见什么好玩的戏文。
眼观鼻鼻观心引气入泥丸。
傅宗书咬着牙重复口诀右手按在关七天灵盖上。
他能感觉到掌心下那团翻涌的气像困在笼子里的疯虎每次试图引导都被狠狠撞回来。
第三次尝试时他突然被震得倒退两步后背撞在柴堆上枯枝簌簌落了满头。
怎么会?他扯松官服领口喉结上下滚动控神诀说能驭天下高手这疯子难道不是人? 黄金鳞站在柴房门口甲胄上的金鳞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冷光。
他望着相爷散乱的鬓发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疯狗——被拴在柱子上却还在对着月亮狂吠。
相爷他上前两步靴底碾碎了一截断草要不...换个地方? 柴房潮气重黑木枷容易裂。
傅宗书猛地抬头。
他看见关七的手指在草席上轻轻蜷了蜷像在弹无形的琴弦。
冷汗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淌他突然想起《道藏》里那句操神者必为神所操。
送城西宅子。
他扯过袖子擦脸声音发哑找十个死士守着每半个时辰换班。
黄金鳞领命时城西宅子的破木门正吱呀作响。
这是丞相府在城郊的一处暗桩墙皮剥落得像老人的脸院中央的枯井里还沉着三具未烂的尸体——那是上个月走漏消息的仆役。
黄金鳞踢开堆在门口的破麻袋铁钥匙串在手里哗啦作响。
醒了?他弯腰解开关七脚踝的铁链指甲掐进掌心相爷要拿你当刀可你这刀...怕是要卷刃。
铁链落地的声音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关七的眼皮终于完全掀开他望着黄金鳞甲胄上的金鳞突然笑出了声。
那笑声像石子投入深潭荡起一圈圈波纹。
黄金鳞的后颈突然发毛他猛地起身后退却撞翻了墙角的瓦罐。
嗤——关七的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手指轻轻叩了叩黑木枷金鳞...甲。
黄金鳞的手按在刀柄上。
他望着关七瞳孔里突然聚起的光那光太亮亮得像淬了毒的刀锋。
看好他。
他对守在门口的死士吼了一嗓子转身就走。
甲胄声撞在院墙上惊得枯井里的乌鸦扑棱棱飞起。
此时神侯府的演武堂里烛火将人影投在青砖墙上像群张牙舞爪的兽。
诸葛正我抚着花白的长须站在首座左侧坐着红袖神尼她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右侧是戚少商他的虎胆刀搁在膝头刀鞘上的虎纹被烛火映得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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