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牵红线牵到妖尊怀里了第32章 归途的感慨与珍惜当下
离开奈何桥头踏上那条由无尽灰烬铺就的返程小路地府特有的、混杂着冥土腐朽与忘川腥甜的阴冷空气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凌红云的神魂。
“情”之一字竟能衍生出如此酷烈绵长的恨酿造出如此血腥绝望的悲剧最终却又在一声迟来的“对不起”和“我错了”中如同被戳破的脓疮流淌出苦涩却终究带来解脱的汁液。
命运的无常与残酷因果循环的精准与冰冷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比地府的阴风更甚。
她不禁想起自己在人世间那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与这跨越三百年的生死爱恨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无奈与唏嘘?天道之下众生皆苦情爱纠葛尤为酷烈。
风从身后吹来带着孽树林方向传来的哭喊。
凌红云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扭曲的树林在昏雾里像一头蛰伏的怪兽树枝上挂满的人脸还在不停地动 —— 有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脸眼睛哭得通红嘴里反复喊着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镯子偷去赌”;旁边一张男人脸嘴角咧着诡异的笑却对着女人脸嘶吼 “是你自己傻活该被骗”;还有张小孩脸声音细细的一直在说 “妈妈我好冷你快来接我”。
那些声音混在一起不再是单纯的恐怖反而透着一股让人鼻酸的悲凉。
她突然明白这地府哪里是什么亡者的牢笼分明是人间所有没解开的爱恨、没还清的亏欠、没说出口的遗憾最终沉淀下来的地方。
那些在人间造了孽、欠了债的人到了这里就要日复一日地被自己的罪孽折磨连一丝逃避的余地都没有。
就像赵婉仪她恨了三百年最后还是要对着自己害死的孩子忏悔;就像那些挂在孽树林里的魂灵生前害了人死后就要被受害者的怨念日夜啃噬。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接引鬼差终于在小路尽头停下。
他那张青白的脸没什么表情黑洞般的眼睛扫过凌红云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干涩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送至此处自行归位。
”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像被黑暗吸进去一样一点点变淡最后彻底消失在昏雾里连一点气息都没留下。
凌红云深吸一口地府冰冷的空气最后一次催动月老令中那枚已变得极为暗淡的幽紫符箓。
熟悉的剥离感再次传来万鬼呜咽的风声裹挟着她穿过阴阳界限。
凌红云深吸了一口地府的空气那股混杂着冥土腐朽和忘川腥甜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抬手摸了摸月老令里面那枚幽紫符箓已经变得很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她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地府然后催动符箓 —— 熟悉的剥离感再次传来像是有人用手抓住她的神魂往外拽耳边全是万鬼的呜咽声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有的在哀求那些声音裹着阴寒往她的魂灵里钻。
重新感受到“重量”和“温度”的瞬间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依旧是那间狭小、摆设简单的出租屋。
窗外是江市冬日午后阴沉的天光灰白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看不到太阳的影子。
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老房子的潮湿气味……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血液重新流过来的温热。
胸腔里心脏在有力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温热的血液顺着血管流到四肢百骸把从地府带回来的阴寒一点点驱散。
鼻腔里闻到的是老房子特有的潮湿气味还夹杂着隔壁飘来的饭菜香 —— 像是在炒青菜带着一点油星子的味道还有楼下传来的小孩嬉闹声。
这些琐碎的、甚至有些吵闹的声音此刻听在凌红云耳里却比任何仙乐都让人安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是暖的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不像在地府时连神魂都是透明的、冷的。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指尖触到的皮肤有点凉但很快就被身体的温度捂热了。
“我果然还是喜欢人界啊……” 她轻声说声音还有点沙哑。
天界她去过那里的云是软的宫殿是金的连空气都是香的可那里太干净、太规矩了干净得像一张没有褶皱的纸规矩得让人喘不过气;地府她也去过那里的冷是透骨的那里的苦是磨人的连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味道。
只有人间有冷有热有苦有甜有吵闹的烟火气有琐碎的小幸福才像是真正 “活着” 的地方。
目光转向窗台。
那只通体黝黑的猫咪蜷在那里。
他熔金色的竖瞳半眯着似乎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冥想或浅眠中对外界的动静漠不关心。
柔和的自然光落在他光滑的皮毛上折射出近乎绸缎般的光泽与他周身那内敛到极致、却依旧能让她隐约感知到的磅礴妖力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就是他这个看似慵懒无害的生物拥有着弹指间让陆安那样谋划数百年的邪道魂飞魄散的力量拥有着轻易踏入妖界取回灵药的资格却也会在她深入险境时悄然布下守护的结界递过来一枚护持神魂的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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