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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新介第207章 画仙

我吴明一个在京城艺术圈里挣扎求存的无名画家。

毕业三年才华就像深巷里的劣酒无人问津。

租住在东五环外一个破旧小区顶楼的隔间里画架和颜料桶几乎挤占了我所有生存空间。

每当房东催租的电话响起我都只能含糊应付然后默默看着角落里那些无人问津的画作像一个个沉默的嘲讽。

那天我揣着口袋里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又一次来到潘家园旧货市场。

阳光晒得人发昏空气里混杂着尘土、旧木头和廉价香水的味道。

我在一堆蒙尘的旧物里翻找着希望能撞大运找到点值钱玩意儿。

忽然我的手在角落一堆破旧卷轴里摸到了一个触感异常的东西——不像纸也不像布软中带韧带着某种奇异的凉意。

我把它抽出来拂去厚厚的灰尘。

那是一幅古旧的绢画卷轴两端包浆的木轴已经开裂绢面更是布满黄褐色的斑驳水渍和霉点像是被遗忘在潮湿角落里太久了。

画面内容极其简单:一个女子穿着样式古怪的白色衣裙侧身坐在一块孤零零的大石上。

她身后一片混沌像是雾又像是什么都没画。

整幅画颜色黯淡得几乎要融入那陈旧的绢底里唯有那女子的眼睛——那对眼睛极其传神墨色深浓幽幽的似乎隔着尘封的岁月穿透了绢布正安静地望着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冰凉的溪水流过脊背。

“老板这个怎么卖?”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平淡。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叼着烟卷眼皮都没抬:“破画一张给五十拿走吧堆这儿占地方。

” 我掏出最后五十块递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好。

老头收了钱才抬眼瞟了瞟那破旧的卷轴嘴角撇了撇:“年轻人这玩意儿邪性。

以前也来过几个主顾看了几眼都扔下了说渗得慌。

”我没心思琢磨他的嘀咕只觉这画里女子的眼神仿佛某种奇异的钩子抓住了我。

回到我那间拥挤、杂乱、光线昏暗的出租屋空气里混杂着松节油、颜料和隔夜泡面的味道。

我把那幅古画在唯一一面还算干净的墙上展开。

灯光昏黄打在泛黄的绢面上那女子的形象在尘埃落定后似乎更清晰了些。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一边啃着干硬的面包一边出神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似乎比在潘家园时更生动了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又仿佛只是纯粹的寂静。

看着看着一阵强烈的困意毫无预兆地袭来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房间里似乎有些异样。

我猛地睁开眼。

墙上的画……画上的女子不见了! 画布上只剩下那块孤零零的大石和背后混沌的背景!空荡荡的石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她坐过的温度。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谁?谁在那儿?”我的声音干涩发颤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目光惊恐地扫过堆满杂物的角落、半开的衣柜门、窗帘的缝隙……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睡迷糊了?幻觉?还是……这破房子闹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幅画——石头依旧空空如也。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跌跌撞撞冲进狭窄的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心跳稍微平复了一点。

一定是太累了眼花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重新走回房间。

目光再次投向墙壁。

我猛地僵住了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女子她回来了! 她依旧侧身坐在那块石头上姿势和我睡着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她身上那件原本黯淡的白色衣裙此刻竟像是被月光洗过流淌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柔光。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她微微侧着头那双墨色的眼睛正越过画布的边界直直地、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画中的幽深而是带着活生生的、探究的意味。

“你……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腿肚子都在发软几乎想夺门而逃可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

画中的女子眼波似乎轻轻流转了一下像是微风吹皱了深潭。

一个声音清泠泠的如同玉珠滚落冰盘极其微弱却清晰地在我脑中响起:“吾名素娥。

画中困顿不知岁月几何矣。

”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我意识深处震颤。

我的脑子彻底炸了。

画里的人……说话了?还报了个名字?素娥?这太荒谬了!我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清晰的痛感告诉我不是梦。

我大口喘着气像个溺水的人死死盯着画中那双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素娥?你……你怎么会在画里?这怎么可能?” “画即牢笼亦为吾身。

” 素娥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悠远的寂寥“观汝之居奇物颇多非吾所知之世。

窗外楼宇参天铁兽奔走光怪陆离……此为何年何地?”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画布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蜗居扫过墙上贴的现代海报桌上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最终落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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