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第54章 北疆寒夜
三日后一支规模精简却气势肃杀的车队离开了尚余碣石宫庆典余韵的渤海之滨沿着新修的宽阔驰道一路向北疾驰。
这便是奉始皇密令北上的使者团。
车队核心并非华丽的仪仗而是数辆坚固的驷马高车护卫的也非寻常宫卫而是百名真正从北疆战场轮换下来的、浑身带着洗刷不掉的煞气与风霜的玄甲铁骑。
带队者更是一位面容冷硬、眼神如鹰的将军名为“蒙巡”乃名将蒙恬族侄对北地情况了如指掌。
林辞与史偃便混迹在这支队伍中。
史偃被安置在一辆相对舒适的马车内负责整理、解读可能寻获的古籍。
而林辞则拒绝了车驾选择骑乘一匹精挑细选的黑色战马与蒙巡及众骑士同行。
他需要亲身感受这片土地的气息也需要让这些骄傲的边军锐士尽快熟悉并(在某种程度上)接纳他这个身份特殊的“随行人员”。
蒙巡对林辞的态度是典型军人的谨慎与保留。
他得到了丞相李斯的严令需配合林辞行动保障其安全但对林辞那玄乎的“异人”身份及具体能力显然心存疑虑更多的是将其视为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目标。
对此林辞并不在意。
他乐得清静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运转《基础源质提炼法》适应着越往北越显稀薄、也越发狂躁的天地源气同时不断以心神沟通怀中的玉玺与两块山河图残片。
越是向北他怀中的山河图残片(尤其是雍州残片)传来的感应就越发清晰、急促仿佛在指向某个特定的方位。
而玉玺对那“终极寂灭”之力的警惕与排斥也愈发明显。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在正常下降但那种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冷”却并非源于自然而是源自那无处不在的苍白阴影。
沿途所见与中原及沿海截然不同。
村庄越发稀疏田地贫瘠时可见被焚毁废弃的聚落残骸以及一些造型粗犷、刻有图腾的石堆那是胡人曾经活动过的痕迹。
秦朝的统治在此地更像是一条紧绷的防线而非深入骨髓的控制。
驰道两旁开始出现连绵的土垣和烽燧预示着他们正在接近帝国的北部边墙。
约莫半月后车队抵达了北疆重镇——云中郡。
城墙高厚以黄土夯筑而成饱经风霜布满刀劈箭凿的痕迹。
城头黑色秦旗在夹杂着沙粒的凛冽北风中猎猎作响守城兵士个个面色黝黑眼神锐利如狼与内地军队的肃穆不同他们身上带着一种与恶劣环境和凶悍外敌长期搏杀磨砺出的野性与坚韧。
使者团的到来受到了云中郡守及戍边主将的隆重接待。
然而接风宴席上的气氛却并不轻松。
郡守与将军眉宇间都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虑。
“蒙将军林先生”郡守是个精干的中年人皮肤粗糙率先开口声音带着沙哑“诸位一路辛苦。
只是……如今这北疆情势颇为诡异远非往年可比。
” 戍边主将一位姓王的老将军接口道语气沉重:“往年此时匈奴各部虽也时有骚扰但大多为抢夺粮草妇孺规模有限。
然自去岁寒冬起情形大变!” 他详细述来:匈奴人的袭击变得毫无规律且更加疯狂不似为求生计反倒像……纯粹的杀戮与破坏。
更诡异的是边境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失踪”事件并非被掳走而是整支巡逻队或小型烽燧的守军连人带马无声无息地消失现场不留任何战斗痕迹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末将曾派精干斥候深入阴山以北探查”王老将军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回来的……十不存一。
幸存者皆精神恍惚言说北方草原已化作‘鬼蜮’草木枯败河流封冻并非严寒所致而是仿佛失去了‘生命’更有……形如枯骨、周身缠绕黑气的‘怪物’游荡……” 蒙巡脸色阴沉他久在北疆深知这些老边将绝非怯战之辈能让他们如此形容情况定然极其严峻。
林辞默默听着心中了然。
这绝非普通的边患那“形如枯骨的怪物”与“失去生命”的描述与“终极寂灭”之力的特征高度吻合。
这股力量正在侵蚀现实扭曲生灵! 宴会后林辞谢绝了安排的馆舍请求王老将军带他登上城墙最高处的烽火台。
时值深夜北疆的夜空格外高远星辰却仿佛蒙着一层薄纱黯淡无光。
朔风呼啸卷起城下的黄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立于垛口极目北望。
那是一片……生命的禁区。
原本应流淌着微弱地气、滋养草原的龙脉脉络在此地大片大片地断裂、枯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抽干了生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瘟疫般蔓延的、粘稠而冰冷的苍白雾气!这雾气并非实体却散发着绝对的“无”与“终结”的意志不断吞噬、同化着范围内的一切能量与物质! 而在那苍白雾气的深处林辞隐约感觉到一个无比庞大、无比冰冷的“意识核心”如同沉睡的巨兽盘踞在更北方那疑似是匈奴龙城的方向!它就是这一切异变的源头!山河图残片传来的强烈牵引也直指那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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