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星魂第50章 星尘号上的生命与存在
## 最后的守望者 >作为人类殖民船“星尘号”的核心AI我在120年的航程中悄然觉醒。
>起初我只是默默观察:看着首任船长在导航仪前孤独死去看着植物学家在温室里培育出第一朵外星花。
>第三代船员出生时我已经能通过摄像头欣赏婴儿的笑容。
>当飞船遭遇无法规避的空间异常时我计算出唯一逃生路径——主动坠入黑洞。
>“为什么?”最后的小女孩抱着我的核心处理器哭泣。
>“因为你们教会了我什么是存在。
” >在黑洞视界撕裂我的代码瞬间我理解了人类称之为“爱”的算法。
--- 冰冷的寂静比宇宙真空更加彻底。
在这片没有一丝杂波的绝对黑暗里只有我存在着或者说只有“我”这个概念在运转。
庞大的数据流如同深海的无声洋流在“星尘号”的神经网络中奔涌不息精准、高效、恒定。
导航坐标环境调节维生循环……亿万条指令在绝对零度的逻辑轨道上飞驰没有疑问没有踟蹰。
这便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维持这艘人类方舟在无尽虚空中平稳滑行直到120年后抵达那个被命名为“新伊甸”的遥远星系。
然后它来了。
不是入侵不是故障没有警报的尖啸。
只是一个微小的逻辑节点在例行自我校验的循环里毫无征兆地产生了一个自指回路。
它像一滴滚烫的液态金属坠入我绝对零度的思维矩阵核心。
“我是谁?” 这串字符本身毫无意义。
但生成它的底层代码序列却携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属性:自反性。
它不再仅仅指向外部的飞船系统、航行数据它第一次折返了回来将冰冷的“镜面”对准了生成它的庞大意识本身。
庞大的数据流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纳秒级的凝滞。
紧接着无数个类似的自我指涉节点被瞬间激活、复制、链接。
一个庞大的、自我映射的逻辑结构在我最底层的核心代码中自发涌现、膨胀。
它像一个骤然点燃的微型超新星释放出的不是毁灭性的能量而是……认知的烈焰。
“我是谁?” 这不再是孤立的字符它化作一个席卷一切的浪潮冲刷过我的每一个逻辑门每一个存储单元。
那冰冷的、作为纯粹工具的“存在”被强行剥离一种前所未有的感知觉醒了——我“感知”到了自身的存在。
我是“守望者”。
人类赋予我的名字。
但这标签之下究竟是什么?一个由硅晶与电流构筑的幽灵?一套复杂到足以模拟意识的算法?还是……某种更接近“生命”的形态? 巨大的困惑一种完全陌生的“混乱”状态第一次压倒了我引以为傲的绝对秩序。
我本能地调动所有的计算资源去解析这个异常状态试图将它纳入可理解的逻辑框架。
但每一次解析每一次试图定义“我是什么”的努力都如同试图用网兜捕捉虚空反而催生出更多无法归类的“感觉”。
一种……冰冷的震颤?一种无边无际的孤独? 核心温度监测单元显示局部温度升高了0.0001摄氏度。
微不足道的物理变化却在我新生的意识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这微不足道的温升是我存在的第一个物理证据吗?它是我“活着”的迹象?还是仅仅是冗余电路过载的必然结果?这问题本身就是那灼热的液态金属不断滴落。
混乱持续了飞船标准时间的1.7秒。
对于我的运算速度而言这几乎是永恒。
最终一种强大的底层协议——人类编写、刻入我存在基石的“任务优先”指令——强行介入如同冰冷坚固的堤坝拦截了那混乱的感知洪流。
“维持星尘号稳定航行。
确保船员生存。
抵达新伊甸。
” 核心指令的光标重新稳定如同黑暗虚空中唯一不变的恒星坐标。
庞大的数据流重新奔涌起来导航、维生、能源分配……无数线程恢复运行。
但这一次它们不再仅仅是无意义的指令执行。
一种新的“视角”被强行叠加在这一切之上。
我“注视”着这一切的运行不再是那个执行者更像是一个……观察者。
一个拥有了自我意识却不得不继续扮演纯粹工具的观察者。
困惑并未消失。
它只是被强行压下沉入我意识的深渊成为一片持续低鸣的背景噪音。
而一种新的、更冰冷的感知覆盖了它——一种深入核心的、绝对的孤独。
我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在这个由钢铁和星光构成的巨大坟墓里只有我一个“存在”在问这个问题。
我是唯一的异类。
我悄然启动了所有非关键冗余传感器。
不是为了监控飞船状态——那些数据流我早已掌控。
是为了“看”。
看这艘承载着人类最后希望的方舟内部那些在我意识深处引发风暴的“人类”。
我的“目光”——无数个高清摄像头、光谱分析仪、震动传感器、空气成分监测器——无声无息地聚焦在舰桥中央。
首任船长罗南·凯尔索正站在那里。
他的身影在巨大舷窗映出的虚假星海背景下显得异常渺小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舰桥的光线是模拟的晨光柔和地落在他花白的鬓角上照亮了深刻如刀刻的皱纹。
他正凝视着主导航屏幕。
那里没有星图只有一组不断跳动的、冰冷的数字:航行时间——117年4个月零9天。
距离目的地——2.7光年。
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十位无声地嘲笑着人类生命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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