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嫡女马甲多前夫跪求复合了第206章 凌飞雪的愤怒计谋落空
后山之巅风是清的带着雨后草木新生的凛冽气息。
那座由尘埃重聚而成的寒玉宫殿静静矗立在凌云溪身后像一尊沉默的巨兽沐浴在劫后初生的阳光里。
宫殿没有名字她也懒得去取。
于她而言这不过是个暂时的落脚点与山洞石窟并无本质区别。
她没有进去。
金丹已成但体内那颗璀璨的丹丸更像是一颗被强行塞进瓷瓶里的太阳狂暴的能量仍在不断冲刷着她的经脉与神魂需要时间来打磨、沉淀直至光华内敛圆融如一。
她站在悬崖边俯瞰着下方热火朝天的青玄宗。
断壁残垣正在被清理新的梁木被一根根架起。
吴玄嘶哑着嗓子在人群中来回奔走调度指挥那张老脸上不见了半分颓唐反而有一种病态的亢奋。
弟子们挥汗如雨脸上挂着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同一种光芒那是信徒仰望神迹之后被赋予了意义的狂热。
凌云溪的目光很平静。
她知道从她引动天劫捏土成殿的那一刻起自己与这个宗门的关系就变了。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被吴玄视作希望的“凌师叔”而是成了这座摇摇欲坠的宗门的“神”。
是信仰是图腾也是……一道最坚固的护身符。
只要青玄宗的弟子还视她为神明他们就会用生命来扞卫她的清修维护她的威严。
这很好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闭上眼神识如潮水般却又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与筑基期那种粗糙的、扫视般的感知不同晋入金丹后尤其是在她那磅礴如海的神魂之力的加持下她的神识仿佛与这方天地彻底融为了一体。
她能“听”到百丈之外一只蚂蚁拖拽草籽的细微摩擦。
能“看”到千丈之下岩层深处一道地下水脉的缓缓流淌。
能“闻”到山风中夹杂的每一朵野花绽放时吐出的不同芬芳。
整个青玄宗山脉就像是她身体的延伸。
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感知中和谐而又自然。
不。
不完全是。
凌云溪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就在她神识覆盖的东南角约莫三里外的一片密林中一只正在枝头梳理羽毛的山雀毫无征兆地僵住了。
它没有惊慌飞走只是僵硬地停顿了刹那然后才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继续用喙啄着翅膀。
太突兀了。
就像一首流畅的乐曲里出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偏离了曲调的音符。
一个普通的金丹修士或许会忽略这个细节将其归结于自然界的偶然。
但凌云溪不会。
在她前世身为神界至尊的漫长岁月中她见过最高明的刺客如何将自己伪装成一片落叶一缕微风。
那些存在最擅长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合理”融入环境成为自然的一部分。
可越是刻意追求“合理”就越容易在真正的“自然”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神识没有像利剑般刺过去那会打草惊蛇。
她只是维持着这种“融入”的状态将一缕更细微的感知如同蛛丝悄然缠绕向那片区域。
很快她又发现了第二处“不和谐”。
在西北方向距离山门不远处的一块巨岩背后风的流动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凝滞。
仿佛那里存在一个无形的漩涡将拂过的山风吞掉了一丝。
两个点。
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
遥遥相望呈掎角之势恰好将整个青玄宗尤其是她所在的后山纳入了监视范围。
位置选得很专业彼此之间可以互为援护一旦有变也能从容撤离。
凌云溪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眸光深处一片冰冷。
会是谁? 绝不是青阳城或者北域的这些本土势力。
无论是林家还是萧家甚至那些一流宗门在亲眼见证了那场天劫之后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派人来窥探一位“金丹真君”的道场。
那是挑衅是寻死。
而且对方的敛息之法极为高明若非自己神魂特殊感知远超同阶恐怕也难以察觉。
这种手段也不是寻常宗门能拥有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是冲着她来的。
是那些被她那场“不讲道理”的天劫所惊动的来自更遥远更强大的“客人”。
一个名字在她心底悄然浮现。
天道宗。
那封来自神界的神秘信件早已点明她前世的陨落与这个宗门脱不开干系。
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什么而自己神魂的某些特质恰好触动了他们的警觉。
这场远超规格的金丹天劫就像黑夜里的一支火炬将她的位置彻底暴露在了某些存在的视野里。
他们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
凌云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胸中那因突破而激荡的灵力似乎也平复了些许。
麻烦。
但也仅仅是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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