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28章 智斗古敌以诗为盾
黑泥漫过腰冷得像活的东西一寸寸往肉里钻。
刘斌的肋骨开始响咔咔像是从里面被针扎穿。
皮下的诗脉突突跳像有东西要从血里冲出来。
门心那双字组成的眼睛没瞳孔可他觉得自个儿已经被看穿了——不是看是定罪千年前就写好了现在才轮到他。
喉咙被人掐住但不是手。
他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气都卡在嗓子里。
不是憋的是连“说话”这个事都被抽走了。
人能叫出声才算人;现在他正被一点点从“人”里剔出去。
他闭上眼。
掌心那个“逆”字突然烧起来烫进骨头。
青火从心口倒灌顺着诗脉往上烧把堵住的地方全燎了一遍。
疼回来了一针一针扎在神经上像死掉的知觉被硬拽回来。
他不再想喊只在脑子里默写那首《无声者》:嘴缝上时诗在骨头里翻身;舌割了后字在血里跑;世界不让唱我就用哑巴写满山河。
诗刚成胸口浮起一面半透明的盾全是碎字拼的边上烧着青火像一本老书在火里烧却不塌。
黑泥撞上来滋滋响往上爬的势头停了像是撞到一道看不见的墙。
可那泥不傻扭着身子化成墨线往诗字缝里钻一口口啃。
盾裂了一道缝。
左眼里闪过几个古字:“逆言者诛心。
”转眼就散可那墨影还在眼底烧着。
刘斌不动呼吸轻得像没有。
他知道这盾撑不了多久。
那眼睛不会急它就在等——等他力气耗尽等规则自己把他碾成灰像当年烧掉三百首反诗那样干干净净。
他忽然松了劲。
身子一软气息一沉诗盾立马暗下去裂纹爬得到处都是。
一条由平仄凝成的链子从空中甩来缠住他左臂猛地一扯。
骨头快断的疼炸开他却咧了下嘴有点像笑。
果然。
它靠“认”来压人。
古诗有规矩现代诗没影子可它得先“懂”才能动手。
只要他还藏在话缝里就有路可走。
它怕乱怕说不清的东西——那是它的死角。
他在脑子里搭了两层诗:上面一层是古诗残句“孤云独去闲”引那眼睛去归档;句尾突然接一句“而我想拆了这闲字”把规则撕开一道口子。
地底嗡了一声像千万句诗同时抖了抖沉睡的字在地底下醒了。
声音不大可整座虚门都在颤门上的字也跟着晃像风里快落的叶子。
那眼睛第一次眨了字重组慢了半拍像是愣了神。
刘斌趁机甩出一句:“路灯是城市的眼睛闭一只开一只。
” 那眼睛卡住了古字乱转一时不知该怎么压。
墨流翻腾结出新符准备用更狠的规矩盖住这“怪话”。
他等的就是这下。
真正的杀招不是打是骗。
他故意放出一段小时候的事:七岁那年他写“月亮像饼”先生骂他“胡说八道”罚抄《诗经》一百遍手心打肿了墨混着血滴在纸上。
这段记忆一冒头黑泥里钻出墨色小虫顺着毛孔爬进身体咬他诗脉里的感觉。
记忆开始糊。
月亮不像饼了香味也没了连先生的脸都褪成一片灰。
字蛊吃饱了往脑子深处涌——它们吃“错”越歪越强。
刘斌不拦还主动放出几句傻诗引它们:“爸爸的背是山坡我往上爬”“雨打芭蕉像老师敲黑板”“雪落在课本上像错别字”。
字蛊疯了密密麻麻钻进脑子像蚂蚁啃纸走过的地方诗没了心也干了。
眼看它们要吞掉最后一段——那首从没说出口的《纸船》:“我把名字折进纸船放进雨沟它漂过七个水洼停在你窗下”——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乱七八糟的:“红绿灯眨眼睛交警在吃冰淇淋。
” 字蛊全僵了。
看不懂。
红绿灯不会眨眼交警不吃冰淇淋两件事不搭也没啥意思。
这不是诗是疯话是规矩外的杂音是病毒。
它们脑子转不过来:是讽刺?是比喻?还是纯粹发神经?没典故没格律连情绪都抓不住。
虫群停了不动了。
刘斌猛地一催剩下的诗盾把它变成刀顺着虫丝反砍。
青火过处墨字断开化成灰飘下。
每断一根丝就有一声极轻的呜咽像老咒语被割断了喉咙。
黑泥猛地翻滚像受了伤。
那眼睛头一回乱了字拼得七扭八歪竟冒出半句:“……不得以无律之语惑……圣听”。
最后一个字还没成形自己碎了。
地面晃了。
灰烬落地竟自己动起来拼出两个残字:“……之臣”。
刘斌瞳孔一缩。
这不是他记得的名字。
可那笔画那墨味跟七章前密卷里写的“大荒朝末代诗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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