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子也穿越了第60章 寻回
日子如山涧溪水叮叮咚咚地流过清澈见底却从不停歇。
张天落逐渐融入了孙家坞的节奏——清晨劈柴的铿锵声与林间的鸟鸣相和正午种地时锄头入土的闷响伴着汗水滴落泥土的微息午后孙先生讲课时抑扬顿挫的语调与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交织黄昏与众人闲谈时那份难得的轻松被炊烟和米香温柔包裹。
偶尔他也会经历些小惊险比如那次帮阿大追回受惊的耕牛在陡峭山坡上连滚带爬衣袍被荆棘撕开好几道口子掌心擦破的血珠混着泥土火辣辣地疼。
但他心底总有个声音在低语如影随形: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此处又是何地?那丝不安如同水底的暗草看似柔顺却在看不见的地方不断滋生缠绕。
他享受这般简单的生活劈柴时肌肉的酸痛、收获时作物的清香都带着真实的质感却又清醒地知道这片宁静之下并非他的归宿。
夜里他时常盯着茅草铺就的屋顶听着窗外不知名的虫鸣思绪飘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昙花的伤势在孙家人尤其是小妈刘碗的精心照料下日渐好转。
刘碗不仅煎得一手好药那汤药总是不烫不凉、浓度恰到好处还时常坐在昙花床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用软糯的乡音絮絮叨叨讲些村里的趣事试图驱散她眉间的郁结。
但昙花依旧沉默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院角的石凳上那石凳被岁月磨得光滑微凉。
她望向远方的眼神总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迷茫仿佛在努力聚焦却总是徒劳。
这神情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张天落心中让他愈发焦灼难安。
他终于忍不住在一次送药时看她又对着墙角一株野菊出神便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昙花微微一颤像是从深水里被唤醒缓缓接过药碗指尖冰凉。
她淡淡一笑那笑意浅得几乎看不见瞬间便消散了:“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
”声音飘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张天落沉默了。
是啊他何尝不想?尽管记忆如同迷雾里的灯盏模糊不清但那点对“家”的渴望却从未熄灭反而在异乡的宁静中被反衬得愈发灼人。
他时常困惑:其他穿越者究竟是何心态?难道都像无根的浮萍在原来的世界无家可归、生活失意才会被命运轻易抛入这般境地?可他对“家”的渴望如此鲜明甚至能模糊记起书房里阳光的味道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般念头尤其在夜深人静听着隔壁屋里她或许同样无眠的细微动静时;或与昙花独处看着她同样困惑的侧脸那细腻的肌肤上被阳光照出细小绒毛时最为强烈。
一次他帮昙花为她屋后那几畦精心培育的草药浇水。
那是她向刘碗讨来似乎照料这些生命能让她感到些许安宁。
夕阳的余晖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她正专注地拂去叶片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触摸云朵生怕惊扰了它们的生机。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与深绿色的叶片、深褐色的泥土形成对比。
“想起什么了吗?”张天落将锄头支在地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状似随意地问目光却紧锁着她的表情。
昙花的手顿了顿一片叶子在她指尖轻颤。
她摇摇头眼中那层迷雾似乎更深了像山间拂晓时散不开的浓雾:“还是那些碎片……渴喉咙里像着了火;累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风沙刮在脸上像刀子睁不开眼;还有……坠落的感觉天旋地转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抬起头望向张天落目光里带着探寻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乞求他能给出答案“你呢?可曾记起更多?” “差不多”张天落苦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木柄木刺扎进指缝也浑然不觉“像做了一场混沌大梦醒了只留下几个残破画面拼不出前因后果。
有时觉得抓住了点什么一细想又溜走了。
”他望着她清澈却盛满困惑的眼睛心里蓦地一软。
在这完全陌生的时空里唯有她与他共同经历了那段模糊而恐怖的旅程共享着那份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这种奇特的联系无形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仿佛两只失群的孤雁在茫茫天际偶然相遇只能相互依偎。
有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们会一同坐在院外那块被月光照得发亮的大石头上看星星。
这里的星空格外清澈低垂银河璀璨仿佛真是一条波涛微涌、静静流淌的天河星子硕大明亮似乎伸手可摘。
“你说‘天河’的那边会是什么样子?”昙花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罕见的遐思与朦胧的向往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头像个迷路的孩子。
张天落几乎要脱口而出现代的天文知识告诉她那是无数星辰、星系、浩瀚无垠的宇宙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住。
他不能解释这超越千年的认知鸿沟无法跨越。
只好借用孙先生平日那种玄乎其玄的语气说道:“或许是另一个世界。
仙人居所缥缈不可及。
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试探一片羽毛的重量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反应“又或者……是我们来的地方?”最后一句他说得极轻几乎融入了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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