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645从扬州十日开始第112章 忠奸歧路人心向背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忠奸歧路人心向背 南平城外的山风裹挟着闽江的水汽吹拂着赵高翔军营的旗帜也吹动着福建大地无数颗彷徨挣扎的人心。
当博洛在福州以高官厚禄笼络郑芝龙当清军的剃发令如同瘟疫般在城镇乡村蔓延时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郑芝龙那庞大的军事集团内部酝酿、激荡。
忠诚与背叛坚守与妥协不仅仅存在于高层权贵的博弈中更深刻地拷问着每一个中下层军官和普通士卒的灵魂。
(郑氏部众的众生相) 在安平在泉州在南平在郑芝龙控制下的各个水寨营垒随着主帅决意降清的消息逐渐坐实一种复杂而压抑的情绪如同暗流般涌动。
其一麻木顺从者。
对于许多底层士卒乃至部分低级军官而言“皇帝”、“朝廷”这些概念遥远而模糊。
他们世代依附于郑氏这棵大树当兵吃粮听令行事早已成为习惯。
郑老大(郑芝龙)决定带他们投靠新的主子那就跟着走呗。
“侯爷好像…一直也没太把皇帝当回事吧?”一个老兵蹲在船舷边一边修补渔网一边对身旁的年轻人嘟囔“以前是颜思齐老大后来是朝廷再后来自己立了个皇帝现在换鞑子…谁知道呢反正咱们有口饭吃有饷银拿就行。
”这种朴素的生存哲学在乱世中尤为普遍却也透着几分令人心酸的麻木。
其二愤懑不甘者。
更多的人内心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憋屈和愤怒。
他们私下里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他娘的!咱们几十万兄弟船炮那么多真打起来鞑子能讨到好?” “侯爷这是怎么了?当年纵横海上何等英雄!如今竟要向那些留着老鼠尾巴的鞑子低头?” “剃发…听说不剃就要杀头…这…这成何体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一个年轻的水手摸着脑后的头发脸上满是厌恶与恐惧。
这种愤懑源于对自身力量的认知源于对民族仪容的坚守更源于对主帅不战而降的深深失望。
他们感觉胸膛里堵着一团火却不知该向何处燃烧。
其三迷茫无措者。
“我们…以后还算汉人吗?”一个问题在许多人心中盘旋。
投降清廷意味着要接受异族的统治改变延续千年的习俗。
未来的路在哪里?是继续在郑氏麾下却为清廷卖命?还是就此解散回乡务农却要面对剃发的屈辱?巨大的不确定性让许多人陷入深深的迷茫仿佛置身浓雾看不清方向。
其四心向光明者。
在这片灰暗的基调中仍有一些人心中燃着不灭的火种。
他们窃窃私语着来自远方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个靖朔侯赵高翔还在跟鞑子干!在金华杀了鞑子大将田雄!” “是啊据说他的队伍很厉害对百姓也好不打不抢。
” “要是…要是能去找赵侯爷就好了…总比在这里等着剃头当奴才强!”这种想法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虽微弱却代表着人心深处对反抗、对华夏正统的最后一丝向往和希望。
在这纷乱的人心漩涡中南平守备副手何魁的内心挣扎尤为激烈和典型。
何魁并非纯粹的武夫他早年混迹海上干过无本买卖后来投靠郑芝龙凭借着几分狠辣和读过些书的机灵逐渐混成了一个小头目。
他跟着郑芝龙经商、护航也参与过抢劫见识过大海的浩瀚与人生的起伏。
书本里的“忠孝节义”和海盗的“弱肉强食”准则在他脑中奇异地并存着。
郑芝龙决定降清的消息传来时何魁正在南平整顿防务。
他当时就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理解郑芝龙保存实力、另投明主的“海盗逻辑”; 另一方面内心深处那点读书人留下的纲常伦理又让他感到极其不适。
“这就…降了?”他喃喃自语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郑芝龙也曾拥立隆武接受官爵转眼间却将皇帝和朝廷如同弃履般抛开这与他潜意识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观念产生了剧烈冲突。
随后他听说郑彩、郑鸿逵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国姓爷郑成功毅然与父亲决裂誓死不降率部远走海上继续抗清。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内心。
“对啊!这才是血性男儿所为!”他心中燃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带兵去投奔郑彩。
然而现实是冰冷的。
郑彩部远在海外路途艰险自己麾下这三千人马能否顺利带过去?清军会坐视不管吗?犹豫之间机会似乎正在流逝。
就在他彷徨无计、内心备受煎熬之时赵高翔的使者通过林锐军情司的隐秘渠道找到了他。
起初何魁是警惕的。
但当使者提及旧事说起他曾在杉关与赵高翔部有过接触甚至远远见过那位年轻的靖朔侯时记忆的闸门打开了。
他回忆起那时看到的赵高翔军队军容严整士气高昂更重要的是他亲眼见到赵高翔巡视营地时会停下来与普通士卒交谈询问饭菜可否吃饱衣衫可否御寒。
他也见识过赵家军执法队的铁面无私一名骚扰百姓的哨官被当场鞭笞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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