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香江在凶案现场和冥君贴贴第二章 我为自己辩护
见程咏恩沉默不语黄Sir“啪”地一声将几张现场照片用力拍在桌面上似要一鼓作气击溃眼前这个凶手的心理防线。
照片上是香江大学迎新晚宴场地旁那个着名的圆形喷泉池。
此刻池水早已放干露出灰白色的池底湿漉漉的瓷砖在闪光灯下反射着惨淡的光。
一个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女生扭曲地仰躺在池子中央的矮台座上正是梁学姐。
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颊上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残留着死前的惊恐。
身上那件漂亮的水蓝色礼服裙被池底的污水浸透了大半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不自然的僵硬轮廓。
不知为何明明刚刚签了个邪门的契约却反而让程咏恩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
此刻喊冤毫无意义只会被当成狡辩。
她需要冷静需要证据需要这具身体原主留下的、她花了半个月才勉强梳理清楚的“历史”。
她没有去看那瓶作为“铁证”的指甲油目光重新投向桌上那张最清晰的尸体照片——梁学姐躺在干涸池底那个矮小的、象征性的台座上。
“黄Sir。
”程咏恩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分析案例时的冷静“请问梁学姐的身高多少?” 黄Sir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他下意识看向记录本“根据校方资料170公分。
” 程咏恩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按在破旧的桌面上。
那双手骨节清晰但纤细得过分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手腕更是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我身高160公分。
”她清晰地陈述“黄Sir可以查一下我半个月前的入院记录。
我开学之前因为严重营养不良和低血糖昏迷被送进玛丽医院观察了三天。
诊断书上明确写着‘患者体质极度虚弱且肌肉力量薄弱’。
” 程咏恩停顿了一下指尖沿着照片上死者躺着的喷泉池台座边缘划过。
“梁学姐身高170公分体型匀称。
那个喷泉池的台座高度大约60公分。
请问以我的体力状态如何在不留下任何明显拖拽、擦蹭痕迹的情况下……将一个比我高、比我重、且意识清醒的人从池边弄到池底再精准地‘摆放’在那个台座上?” 审讯桌上照片摊开程咏恩手指点着的那张照片里池壁和台座边缘有明显的灰尘积累但池底除了尸体周围的水渍瓷砖表面异常干净只有死者身旁有些许凌乱擦痕显然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而喷泉池到台座的所有路径上没有任何新鲜的、大面积的刮擦或拖拽迹象。
程咏恩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语速不快确保它们能像钉子一样重重地敲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黄Sir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他身旁年轻的警员也停下了笔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程咏恩。
“这……”黄Sir的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显然被这个最基础的物理逻辑问住了他张了张嘴脸色变幻不定似乎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更有力的说辞只能恼怒地低吼“这些鉴证科自然会查!现在是我问你!” 程咏恩喉咙发干正欲开口…… 叩叩叩—— 急促敲门声打断逼问门外年轻警员探头“黄Sir陈Sir找你。
” 黄Sir骂了句脏话摔门而去。
透过门缝程咏恩似乎听见了模糊的对话“……鬼眼陈担保……指甲油栽赃手法相同……香江大学……压力……” 几分钟后黄sir再进来时扯松了领带。
他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程咏恩然后抬手把一罐可乐往桌上一墩。
“先喝点水吧。
”黄Sir的语气像生锈齿轮被强行抹了油推过可乐的动作甚至带了点僵硬的和缓“你提到在玛丽医院的就诊记录我们会核查。
” 程咏恩捕捉到他进门时瞥向单向玻璃的小动作。
看来那里站着真正的裁决者。
…… 三小时后。
傍晚的风吹散了警署门口残留的紧张空气。
程咏恩捏着那张写着“不得离开香江”的纸片感觉它比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汽水还凉。
得这下真成“本地特产”了。
“呼……”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肺部终于灌满了自由的——好吧是混合着汽车尾气和路边咖喱鱼蛋香味的空气。
自由的味道有点复杂。
程咏恩踢着路边一颗无辜的小石子慢悠悠地往香江大学方向晃。
路灯次第亮起把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95年的香江街头霓虹灯管像打了鸡血一样争奇斗艳“生记冰店”的招牌亮得晃眼旁边音像店震天响地放着张歌神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程咏恩撇撇嘴。
伤心的理由?她现在能列出一千零一个! 莫名其妙穿到95年算一个迎新晚宴变凶案现场算一个还被当成头号嫌疑人拎进警局喝茶算一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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